人同时都对宦官当道深恶痛绝,因此相交莫逆。
“是是我,正是小弟,不想竟然在此与我兄偶遇。”
那伯安还欲继续说话,却又是急迫地催促起来:“飞白兄你快快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驴御史见他神情如此紧张,却反而沉下心来慰问道:“伯安你先莫说其它,你这个样子,我又岂会丢下你不管。”
“兄长,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
“莫说其它,我先帮你看看伤势再说。”
这吕墨清祖籍山东,少时耕读,两膀之间倒也有些力气,不由分说,便将王守仁打横抱起,转身就要往大殿中走去。
“啊!”
然而就在吕墨清转身之际,却是忽然惊叫出声,差一点就将王守仁给丢在了地上。
“怎么?”
“没事了,刚才可能是我眼花。”
之前吕大人眼角匆匆一瞥,竟是瞥见了一架白色骷髅,可当他转身再去看时,那骷髅却已不见了踪影。王守仁虽然不知吕墨清到底见到了什么,但一颗心却是直往下沉去。
进入大殿,将王守仁扶着靠墙坐好,吕大人便开始为他检查起了伤势。
“伯安,你这是伤在了哪里,又怎会受如此重伤?”
王守仁叹息了一声,知道以吕墨清的为人品性,绝不肯独善其身,更何况,只怕此时已然是走不掉了。而他的心情,却反倒是缓和了下来。
“我的伤不打紧,只是这一路急行了四十多里,伤口迸裂,失血有些多了而已。”
然后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两个多月前离开京城,尚未出北直隶,便发现一路被人追踪,刚刚到了山东地界,就遇到了好几波袭杀,伏击我的人也是越来越强。”
“那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于你?”
黑灯瞎火之下,也看不清王守仁身上的伤势,吕墨清用手轻轻触摸,似乎还有血水溢出。便将自己的衣衫扯了几条,帮他重新包扎了几道。
“大部分都是些江湖人物,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但就在几天之前,我却遇到了一个用剑高手,那人白面无须,说话阴阳怪气,所使的剑法也是阴邪诡谲,八成是厂卫的番子。若我所料不错,定是那刘瑾在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