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嘹亮的鹤鸣声划破夜空,云帆腋下夹着一人便再次回到了崖顶。
远处的那头大象不安地哀鸣了几声,数息过后竟然轰然倒地,也不知道是中了那五色烟雾中的剧毒,还是丧身在了群蛇的毒牙之下,就此一命呜呼。
云帆将那女子往地上一丢,赵君如一抖长剑,便要往她脖颈之间架去。
却听云帆道:“师姐回来,她浑身上下全是毒物,小心别着了她的道儿。”
吓得赵君如赶紧退到了云帆的身后,云帆用神识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上前解开了那女子的穴道。云帆指了指四周的蛇群道:“还不快快将蛇群退去?免得自讨苦吃。”
那女子却只是眼中含泪,注视着远处那头倒地的大象,口中喃喃自语着听不懂的土语,此时崖下的蛇群已经堆叠了丈许多高,用不了多时就能爬上崖顶。
云帆哪儿有心思与她磨蹭,抓起那女子的手腕,一缕灵气便冲入到她的体内。那女子忽然感到腋下极泉穴传来阵阵瘙痒,初时还尚能忍耐,但是这种痒却是持续不断,且还在不断地扩及全身,直痒得她扭动着身体,忍不住地放声惨笑,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地上赖去,眼中的泪水,也终于禁不住地流了出来。
云帆松开手,只听那女子叽哩哇啦地说出一连串的土语,云帆不用想也能猜到,这定然是那女子的谩骂。云帆将手中一个黑黝黝的心形物事抛给了她,再次指了指蛇群,脸上尽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那女子本不肯就范,可见到云帆又她向手腕上抓来,便乖乖地捧起了手中的陶埙,呜呜咽咽地吹奏了起来,原本已经接近崖顶的“嘶嘶”声,随着埙音的响起,也终于开始缓缓地退去。
三人心下稍安,这才有暇正眼打量起了这个苗女,从面貌上看,应该已在三十开外,肤色很是白净,穿着一身黑衣黑裤,仅有袖管和裤脚上绣着繁复的纹饰,中间一条短裙,将蜂腰和翘臀都突显地分外惹眼。不过那一身的银饰却是最能夺人眼球,尤其是头上那一顶倒置的圆桶,上面还竖着两只如牛角一般的装饰。
半个多时辰之后,蛇群已经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只是在此处山崖的四周,却留下了一堆的蛇尸。
“师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