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修为,将他踢入小舟,便没在理会,兴王碍于云帆的面子,也就任由那老道在莫愁湖的湖面上飘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老道才缓过神儿来。
这老道的道号叫作流云子,少年时在山中偶得机缘,拜在一名隐逸的修者门下。回想自己这几十年来虽然行事有些乖张,却也没有什么大奸大恶的行径,没想到这才露出一些行恶的端倪,却得了这么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不错,对于一个断了修行之路的修者来说,这就是生不如死。
回忆过去种种,流云子心中暗叹:“只当是大梦一场罢了,世上今后也再没有什么流云子,有的依然还是那个牧牛的小童刘云而已。”
一想到小时候,此时的刘云,忽然非常渴望地想要回家看看,不知道那几间土坯房还在是不在?父母坟前的草也应该很高了吧,还有当年的那道俏丽身影
此时刘云的一颗心,早已经回到了大山中的那个小小村落,长叹一声,刘云以手代桨,划着小舟便向岸边飘去。他的家乡位于茶马古道附近的山沟里,旁边有一座并不是很出名的大山,叫作哀牢山。
哀牢山的一个洞穴之内,一名百纳罗衣的老太婆坐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而就在那些瓶瓶罐罐的器皿内,不停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老太婆的手腕上一条细如发簪的金色小蛇吐着信子,懒洋洋地昂起了脑袋,一双晶红的眼睛看向老太婆的面颊。老妪缓缓地睁开双眼,一伸手拾起放置在一旁的拐杖,站起身子慢慢地向洞外踱去。
“咄、咄”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惊起了洞外一间石屋中的少年,这少年面似十五六岁,赤裸着上身和双脚,身上看不出一点赘肉,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婆婆,您怎么出来了?”
那老太婆走到山崖边上,俯瞰着面前的群山,面有忧色地道:“我刚才在和蛊神沟通的时候,忽然地一阵子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村子里出了什么事,阿布啊,你这就下山去村子里看看去。”
那叫作阿布的少年转身就要下山,却听那老太婆又将他叫住:“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毛躁,去把给你阿姆的药带上,上山时可别忘记了,给金儿带些口粮上来。”
云帆只身一人穿梭在丛山峻岭之中,那日他将张文虎一家送入兴王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