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来到张文虎的背后:“张叔叔,你的心绪很乱。”
张文虎看了看天色道:“长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张叔叔请说。”
“若到午时我还没有回来,你能不能将蕊儿娘儿俩,先带去你父亲那里,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还请你父亲帮忙照顾一二。”
云帆皱眉道:“会很危险吗?那干嘛还非要去?”
张文虎长叹一声:“唉,事后你如果问你父亲,他一定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
云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好,我一定会照顾好张家姨娘和蕊儿妹妹的。”
看了看张文虎那坚毅的脸庞,对其叮嘱道:“张叔叔,若事不可为,千万要留住性命,说不定就会出现转机。”
“邦、邦、邦,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终于挨到了五更,张文虎弹了弹他的那一身军服:“长风,我这就去了,你不妨带她们母女先去你原来住的院子里等我消息。”
云帆点头应是,张文虎大步出门而去。
洪武门内首先见到的便是太常寺,其后是除了刑部之外的五部衙门,以及五军都督府。五部居东五府在西,而五军都督府则又在太常寺的后面,走到这里,便不是随随便便可任人乱闯的地方了。
过了太常寺,位列在最前的便是后军都督府,张文虎刚刚走近,便被一队兵丁拦了下来。一个巡逻的小旗兵上前问话,张文虎直言有机要事情禀报中军都督,却被告知大人们都还尚未到来。
张文虎一身军服和一队巡逻兵丁站在一起,倒也并不突兀,便一边等候,一边和他们闲谈起来。
聊了一会儿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响,一队百人骑兵整齐地打南边而来,刚才问话的那个小旗一拉张文虎道:“是徐小公爷到了,赶紧行礼。”
那队骑兵越来越近,却速度不减,而那队巡逻的士兵皆半跪在路旁施礼相迎。
徐鹏举乃是前任魏国公徐俌的孙子,开国功臣徐达的第七世孙。为了能够顺利承袭国公的爵位,这些时日,对于军务比起往日来都要上心了许多,每日早早地便来到了衙署,而今正是由他坐镇中军府衙。
见徐鹏举就要行至面前,张文虎突然跃前一步,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