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兄实在是羞于启齿,我,我罔顾祖训,参与赌博,一举输掉了半数家财。”
云帆惊讶道:“你怎么会突然去与人赌博?可是有人威逼利诱?”
吕家一向门风严谨,从无子弟敢沾染此等恶习,所以在云帆看来,堂哥吕谨言参与赌博绝非是出于自愿。
“也不能说是有人引诱,威逼就更加没有,都是为兄一时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
虽说如此,但云帆还是不信:“那总要有一个因由吧,若非有人做局,又岂会一举输掉这许多财物?那些常年流连赌坊之人,何曾听闻有过这么大的来去?”
云帆年纪虽小,但见识却比读圣贤书的堂哥高出甚多,张长行和徐云栋也都曾和他说过不少世俗的江湖轶事。
听云帆这么一说,吕谨言也觉得事情或许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儿,便也不再相瞒:“也罢,事已至此,我吕谨言已再无什么颜面可存,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不如就由我亲自说与你听好了。”
原来吕谨言多年苦读,终于在前年院试中一举中的,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秀才,因此也结识了不少同窗好友,其中也不乏一些自持风流之辈。
交往日久,一来二去诗会雅集时有参与,而那烟花之地也自然成了一个附庸风雅的去处。
去的次数多了,吕谨言竟然与青楼里的一名清倌人产生了情愫,誓要与其赎身。吕家虽说有些家财,但吕老太公又岂会任由他挥霍在一个妓子身上。吕谨言也是心中有数,根本就不敢和家里明言。
但是他又在姑娘面前夸下了海口,妈妈那里也一直使些银子拖延,拖了一年多都未给人家确切答复。人家楼里边养闺女是为了赚钱的,那姑娘转眼间就一十七岁了,还尚未被人梳拢,眼看是实在拖不下去了,可吕谨言又哪里去弄那多达千两的纹银,他有一个好友,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吕谨言的这位好友叫作张悦江,此人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好友,所出的主意也并非什么好主意,那就是到赌坊里去赚那千两纹银。想那赌坊又是个什么去处,那里的银子又岂能任你取用。一开始吕谨言倒也尝到了一些甜头,可谁知道,自此便进入了人家彀中,一发而不可收拾。
终于有一天,吕太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