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打南边有三骑踏踏而来,到得河边,领头那人忽然勒住了缰绳,对身后二人道:“给马儿饮饮水吧,跑了这半夜,人受得了,这马却受不了。”
闻言二人也都勒马下镫,一人道:“董大哥说得是,这都九月间了,竟还是这么闷热。”
最后一人接过话茬:“一场秋雨一场凉,看这个闷劲儿,说不好这两日少不得一场好雨。”
云帆正打坐在河水对岸,河边的蒲草皆有半人多高,此时天色未明,他们看不见云帆,云帆却把他们瞧了一个分明,这三人居然都携带着兵刃,领头的那个董大哥背后斜插着两把四尺短枪,其余二人,一个手拿齐眉铜棍,一个肋下挎刀,看起来都像是江湖上的草莽之辈。
那提棍之人哈哈一笑:“下雨更好,正方便咱们行事,这一次”
“闭嘴!”
那人还待再说,却被董大哥的一声断喝给憋在了嗓子眼里。
那人又没脸没皮的嘻嘻笑道:“董大哥也忒谨慎了些,这里又没有外人。”
云帆却是差点儿笑出声来,这里可不只是他一个外人,就在这三人刚刚勒住缰绳不久,身后便有一人尾随而来。那人倒是好高明的轻身功夫,竟然能够一路坠在马后跟踪到此,而且还未被他们发现,云帆也不得不佩服地多看了两眼。
那人来到之后,却也没有找地方躲藏,就只站在十余丈外,偶尔挪动几下脚步,却是偏偏能够躲过三人视线,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
三人饮过了马匹,又匆匆地打马离去,云帆却对那个尾随之人生出了兴趣,便也起身跟在了那人身后。
云帆这也是激发了他的孩子心性,想那人如此将三人戏弄在股掌之间,回头再发现也被人如此跟随,云帆倒是很想看看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沿路行出四五里,便是一个采石场,待过去了采石场,道路忽然变窄,马儿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云帆不急不缓地跟在几人身后,仔细打量起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