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帆平时也不愿和他们多做交流,他们将云帆带离荒岛,云帆已经为其医治孙子以做报答,算是两不相欠。
小船在海上又行驶了两天,老远便见到了长长的海岸线,自打姬重玄去世后,云帆的心情总算是生出来一丝喜悦。
小船在离岸十丈左右便停了下来,云帆站在甲板上,忽然吞息出鞘,两尺多长的剑芒在那年轻的倭人身前轻轻一挥,那倭人还不及反应,他腰间的佩刀便已经“嘡啷”一声断为两截,坠落在甲板上。
出来恭送云帆的三人都惊在当场,一动也不敢乱动,云帆指指身后的陆地,然后又指指三人的双脚,做了一个虚劈的动作。
“胆敢踏足一步,吾必杀之!”
说完便凌空飞跃上岸,扬长而去。
后来这一家四口辗转去了南洋,在那里留下了血脉,且传下祖训,凡是子孙后代,皆不得踏入华夏大地。
云帆上岸后不出数里便见到一座渔村,云帆有心打听一下消息,村上渔民见他乱发齐肩衣衫褴褛,却又身负短剑腰别竹笛,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路,都远远的躲了开去,待云帆离开却又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些年来,大明海疆不靖,沿海一带居民苦不堪言,江浙、福建一带尤甚,即便是江淮以北也是常受袭扰。云帆在金陵时就对此有所耳闻,见这些村民的表情淡漠心存谨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已经身处大明疆土,云帆倒也没有急在一时。又行出七八里地,地势开始变得有所起伏,不过都是一些高不过百丈的山陵土丘,而成片的村落已经难以再见,只是在向阳面的山坡上,还有着稀稀拉拉的房舍依山而建。云帆翻过了几道山梁,终于寻得一条大道,便沿着路途向西行去。
“几位大叔请了,敢问这里是什么地界?”
此时秋收将近,一些播种较早的谷物业已堪收,云帆问的正是在路边庄稼地里劳作的几名汉子。
几人闻言皆向云帆看来,其中一个摘下头上的草笠,在胸前呼扇了几下,不答反问道:“呦,听口音竟然说的是淮右官话,看你这打扮又是剑又是笛子的,倒像是个江湖卖艺的,不知怎会流落至此?”
云帆实在难以据实相告,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