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而又腼腆的小师弟。
两人言语不和便动起手来,韩不惊自然不是乔不留的对手,而且从小又对这个大师兄很是敬畏,匆匆拆了几招,韩不惊便逃回了西安门内的衙署。乔不留哪管什么东厂西厂,一直追到了西厂老巢。
西厂厂督谷大用本就是个好勇斗狠之人,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艺,自认自己已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他一直行走于大内,就连京城都没出过,又何曾见识过真正的武道高手。厂卫之中倒是也有比他武功高的,但是鉴于他的身份,谁也不会拿出真本事来与他较量。所以见到乔不留打上门来,他却见猎心喜,结果三招两式便伤在乔不留的掌下。
虽然只是打了数个照面,却也惊动了不少番子和禁军,乔不留只得无奈退走。而谷大用受了乔不留的一掌,却是伤到了肺脉,这数月以来谷大用就一直干咳不止,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没有什么有效的法子,只是开了几副汤剂,嘱他慢慢调养。
后来韩不惊与古谦一起领命出京追杀王守仁,乔不留就一直尾随在后。但令他没有想到是,韩不惊竟然丧命于王守仁这么一个文官之手。等他赶到之时,王守仁早已远去。
后来遇到分头行事的古谦,得知了古谦已经遣人追踪而去,向古谦打听了那追踪之人所留的标记,这才追至这野观大殿中来,而那负责追踪之人,正是殿前站着的那名黑衣男子。
古谦听他提及谷大用的肺疾,知道他是有意恫吓,但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微末功夫,在厂卫中或许还有一席之地,但和眼前之人相比,又哪里是人家的一合之敌。
“乔大侠真要担了这个干系那也无妨,总要教咱家一个说辞,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乔不留思忖了一会儿,探手入怀取出来一个小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收在手里,转手将瓷瓶抛向了古谦。
“乔大侠,这是?”
“这是专治伤寒咳嗽的,你如果不怕其中有毒,就带给谷大用那条老狗,和他说用一斤烧酒化开涂抹在胸口,睡前早起各用一次,兴许能多活几年。”
古谦也不在乎他言辞揶揄,赶紧收入袖中,笑吟吟的道:“多谢乔大侠惠赐,咱家这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