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无法动弹。
乔不留蹲下身子探手搭了搭守仁的手腕,心知他心脉已断,眼下虽然还有口气,却是再无活理,用不了一时片刻便会气绝身死。
一滴晶莹的水珠划过修长的草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大殿上驴御史箕坐在地,双手抱着王守仁轻声啜泣,大颗的泪水顺着面颊滴落在王守仁的脸上。乔不留背负着双手伫立在门口,双眼望向东方的天际,已然有一丝天光微微展现,新的一天终于是如期而至。
“邂逅相逢如故,羞怯怯的春心流露。谁知啊,自那之后,这一别经年,一别经年总把相思误。冤家啊,奴奴寻你,寻你却无处。只是这珠胎暗结,千般的苦楚,泪眼向谁述!”
忽然一阵凄楚婉转的曲声,在空寂的道观外响起。乔不留盯着从前殿辗转而来的那道身影,脸上却是不见丝毫的表情。
“你这不男不女的阉货,哭丧呢?”
那人穿着一身花团锦簇的大红锦服,边走边唱,又听他接着唱到:“春景怡人花娇怯,空闺深处听呜咽。这小小人儿,为娘哪敢留你在身侧,怪只怪那负心人,竟造下这般冤孽”
那人前行两步又倒退两步,急行两步又迟疑两步,左右回旋,莲步轻移,说不出的娇羞、怯懦。而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却还跟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
这人连唱带舞,花了盏茶的功夫才来到殿中,而那后面跟来的黑衣人,却只是候在了殿外。先是白了乔不留一眼,那入殿之人才矫揉造作地道:“咱家打不过你,且不与你这粗人计较。”
神情中尽显媚态,又袅袅娜娜的来到吕墨清身前,诧异地审视了一番,竟跌跌撞撞的抢上前来,一手搭过守仁的手腕,哽咽着道:“天杀的,怎地就如此狠心,抛下奴家自己去了呢?呜呜呜”
那驴御史只顾低首垂泪,并不理会于他,乔不留却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聒噪。”
那人假意地哭了一阵,这才转身抱拳道:“乔大侠好手段,好功夫。这厮一身武艺也当真了得,若不是乔大侠出手,咱家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嘻嘻这下倒好,咱家只需提了他的人头,便白白得了这一桩大功劳,可是要多谢乔大侠了。”
说罢向乔不留一蹲身行了一个妇人之礼,然后自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