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的手指在战术平板上快速滑动，留下一道道残影。
防弹衣肩带被青铜色的血液浸透，那块位置传来如烙铁般的灼烧感。
他瞥见牟勇撕开绷带的地方，那些泛着金属光泽的血珠正顺着作战服的褶皱滚落，掉在冻土上，烫出滋滋作响的青铜色冰碴。
“切断生物电回路！”他从腰间抽出三棱刺，钉穿正在发生异变的作战记录仪。
液晶屏爆裂后，飞溅出的冰晶在半空中凝结成完整的甲骨卜辞——正是殷墟出土的“癸卯卜，争贞：旬亡祸”。
牟勇反手将量子锁链缠在左臂上，暗物质材质的锁链与青铜色血液接触的瞬间，迸发出西周兽面纹的幽光。
“老子今天就要把这二百斤交代在这个破山洞里了？”他一脚踹飞一块正在渗出拓片液体的钟乳石，碎石撞到洞壁，竟发出青铜编钟的嗡鸣声。
十八架无人机在编钟的音波中剧烈颤抖。
萧云咬破舌尖，将痛感传导到系统界面。
视网膜投影里，明代《浑天仪说》的星图突然与从洞顶裂缝透下的雪光重叠在一起。
他猛地将战术平板拍在冰面上，纳米级复刻的故宫纹饰如同有生命一般，沿着电路快速攀爬。
“北斗杓柄！”他扯过牟勇的量子锁链，朝着东南角甩去，“震位七杀！”
锁链尖端激起的量子火花在洞壁上烧灼出河图洛书的纹路。
七个正在聚合的荧光能量体突然停滞，表面浮现出良渚玉琮特有的神人兽面纹。
牟勇趁机甩出三枚电磁脉冲弹，爆炸的蓝光中，隐约可以看到三星堆青铜神树的枝桠形状。
“不对劲！”萧云突然抓住牟勇的后颈，将他按倒在地。
两人头顶飞过的高速能量体在石壁上蚀刻出整幅《韩熙载夜宴图》，弹药的硝烟竟在画卷人物的衣袂间晕染出北宋青绿山水画的色泽。
战术平板突然自动翻页到系统深层界面，萧云看到自己穿越那天触碰的青铜樽三维模型正在疯狂吸收战场数据。
牟勇的量子锁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锁链的另一端竟连接着正在渗出青铜溶液的无人机残骸。
“它们在学习！”萧云突然用军刺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