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器。
“老孙的dna是双螺旋密钥!”他朝着牟勇大喊,同时将纽扣按进控制台的生物识别槽。
冷藏库四壁的菌毯突然剧烈蠕动,1948年沉船的黑白影像从菌丝中喷涌而出,裹挟着咸腥的海水味将周间谍冲撞到铅门上。
高特务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牟勇的绞刑环趁机勒进气管半寸:“不想被自己的机器手臂捅穿心脏,就启动自毁程序!”血沫从特务嘴角溢出,在冻结的空气中凝成樱花状冰晶。
当特务染血的食指颤巍巍按下太阳穴处的自毁按钮时,萧云突然将两枚怀表拍在一起。
鎏金表壳碰撞的脆响引发链式反应,无人机群抛洒的疫苗晶体突然集体汽化,在时空冻结领域内形成沸腾的消毒雾海。
爆炸冲击波掀翻主控台的瞬间,萧云瞥见飞溅的怀表碎片上映出个模糊人影——那分明是穿着21世纪休闲装的自己,正站在1948年的黄浦江码头举枪射击。
表盘玻璃折射的影像里,某个戴船形帽的军官侧脸竟与此刻垂死挣扎的高特务完全重合。
“时空锚点闭环了!”牟勇的锁链绞断特务颈椎时突然量子化,猩红铁索在爆炸气浪中化作漫天血雨。
萧云扑向那枚旋转下落的怀表碎片,菌毯燃烧的火焰里浮现出韩立牺牲前最后的唇语——那竟是句未破译的上海方言。
当怀表碎片的锋利边缘割破指尖时,萧云突然发现自己的鲜血在菌毯上蜿蜒出的图案,竟与李队长临终绘制的莫尔斯码形成镜像对称。
冷藏库外隐约传来汽笛长鸣,那声音既像四十年后的远洋货轮,又似1948年沉船最后的悲怆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