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溅在睫毛上的血珠，血珠带着一丝腥味，发现怀表背面不知何时吸附着一片带编码的金属箔——那是他们今早故意留在韩立指挥部的情报夹层。
河对岸的悬崖上，半截埋在雪里的天线突然亮起红灯。
牟勇甩出锁链缠住岩缝，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听见风声里夹杂着某种规律的震颤，就像千里之外有台发报机正在疯狂敲击……
战斗后的战场硝烟弥漫，一片狼藉，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萧云腕骨一震，怀表边缘弹出的青铜簧片精准卡住金属箔边缘。
指尖刚触及密码纹路，怀表内部突然传来机械齿轮卡壳般的震颤声。
\"是韩师长的波段！\"张运输队长扑到翻倒的弹药箱旁，被履带碾变形的电报机突然喷出青烟，滚烫的真空管在雪地里烫出焦黑痕迹，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残破的摩尔斯码在硝烟中跳跃：\"弹30医疗队发现1948年制\"信号戛然而止时，三颗迫击炮弹在河滩炸起五米高的冰碴，冰碴飞溅到众人身上，冰冷刺骨。
牟勇的锁链还缠在陈向导腰上，突然发力将人拽得双脚离地。
老羊皮袄撕开的瞬间，陈向导沾着泥浆的草鞋底赫然露出靛青色菊花纹——那是关东军特务机关特有的标记。
改装摩托的侧轮还在空转，发出嗡嗡的声响，牟勇的军刺已经抵住对方咽喉：\"你给装甲车指路时，雪地上可没这么多弹坑。\"
\"萧爷当心！\"张运输队长突然横扑过来。
他背上绑着的四联装信号枪被子弹擦出火星，二十架蜂鸟无人机刚从萧云袖口钻出，就在空中炸成蓝色电弧——日军装甲车残骸里竟藏着电磁脉冲装置。
陈向导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怪笑声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阴森，被硝烟熏黑的指甲猛地抠向牟勇手腕。
锁链绞住他脖颈的瞬间，这个十分钟前还佝偻着背的老汉突然绷直腰板，后脑勺重重撞向牟勇鼻梁：\"你们真当石匣子村的人死绝了？\"
萧云突然甩出磁轨步枪的背带。
他跳下摩托时，军靴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上的灰尘也随之飘落。
牛皮索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