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页间突然渗出某种熟悉的硝烟味,那味道弥漫开来,让他仿佛回到了战火纷飞的战场。
牟勇的机械手指擦过日记本封面的弹孔,硝烟味突然变得滚烫,那热度透过手指传遍全身。
泛黄纸页在月光下显出血丝般的纹路,那些被钢笔洇透的坐标点竟像活过来似的,顺着青铜义眼的电路直往他太阳穴里钻,一种刺痛感瞬间传遍大脑。
\"老陈!\"他猛地撕开衣襟,把整本日记拍在胸口。
生锈的饭盒铁片与皮肤接触的瞬间,矿井里所有漂浮的齿轮同时发出蜂鸣,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1943年的苏制枪械零件突然长出霉斑,松田特务长和服下摆沾着的煤灰竟开始逆向飘散,那煤灰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黑色的丝线,缓缓飘动。
陈班长布满冻疮的手正卡在控制台的蒸汽阀门上。
老兵的棉布绑腿不知何时缠满了电缆,那些带着柴油味的银白液体正顺着腿肚子往仪表盘里渗,“滋滋”的声音伴随着液体流动的声响。\"狗日的倒计时!\"他啐出口带着铁锈的血沫,脖颈炸开的刺青碎片突然吸附在压力表玻璃上,\"牟队!
这鬼机器在抽老子的血当燃料!\"
松田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特务头子半透明的身影在煤油灯下忽明忽暗,那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
他心口的怀表机芯已经变成团扭曲的光晕,那些微型火车头在注射器里疯狂撞击玻璃管,“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满洲的钨矿砂,\"虚幻的嗓音贴着生锈的铁轨爬行,\"昭和十六年的道钉多好的时空锚点\"
牟勇的义眼突然爆出火星,刺眼的光芒让他短暂失明,同时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看见陈班长棉衣下鼓起的血管正在变成铁路示意图,银白液体流经的仪表盘上,奉天兵工厂的暗码正逐个亮起红光,那红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接着!\"老兵突然扯断缠着电缆的绑腿,布满烫伤疤痕的右手直接插进蒸汽阀门。
齿轮咬碎指骨的闷响里,半截小拇指弹在牟勇的锁链上,那“啪”的一声,仿佛是生命的破碎声。
\"你他娘——\"牟勇的东北骂还没出口,陈班长撕开的棉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