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铁矿通风口。
牟勇的量子锁链突然缠住陈班长的腰椎,蒸汽臂残余压力表飙升至红色区域,那指针的跳动让人感到一阵紧张。
他盯着对方瞳孔里不断闪回的加密影像,突然将半融化的弹壳塞进陈班长嘴里:“想赎罪?
那就把狗日的铁矿坐标刻在骨头上!”
地窖东北角的砖墙突然自行崩塌,“轰隆”一声,月光混着柴油味涌进来,那清新的月光和刺鼻的柴油味交织在一起。
二十台改装过的边三轮摩托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那光泽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每辆车斗都焊着口棺材形状的武器箱。
牟勇的机械义眼扫过车身上的冰裂纹,突然暴喝:“都给老子上车!
这些柴油掺了抗联烈士的骨灰!”
陈班长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音响彻整个地窖。
他撕开棉衣露出布满冻疮的胸膛,那冰冷的空气让他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
他心脏位置嵌着的怀表机芯突然开始倒转,秒针每退一格,皮肤就剥落一片,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当表盘退至1931年9月18日时,他森白的肋骨竟自动拼成鞍山铁矿的经纬度坐标,那坐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量子共鸣要开始了”牟勇突然扯断自己三根机械手指扔进车斗,“咔嚓”一声,断裂处喷出的不是电线而是带着硝烟的铁路道钉,那硝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些道钉在月光下快速锈蚀,铁锈竟然在地面拼出个诡异的采矿图——图中最深处的竖井位置,隐约有团人形蓝光正在吞噬矿石。
远处突然传来蒸汽火车拉汽笛的声响,但声音里掺杂着无数人的哀嚎,那声音凄惨而悲凉。
牟勇的青铜义眼突然蒙上血色,他看见夜空中飘满半透明的怀表零件,每个齿轮都咬合着块发黑的碎骨,那恐怖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