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运输员猛打船舵,浮筒船擦着装甲车履带挤进狭窄水道,船底钢板被刮出半米长的裂口,钢板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还能感觉到船身的剧烈震动。
&34;全速!&34;牟勇嘶吼着将燃烧的军旗插进船板,青铜火焰沿着水线蔓延成防护罩,火焰燃烧的声音呼呼作响。
赵妇女突然将整盒血清试管按进动力炉,药剂蒸汽在船尾喷出绿色尾焰,尾焰喷射的声音如同喷气式飞机的轰鸣,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药剂味。
当最后两箱盘尼西林被时空乱流卷走时,周运输员突然发现自己的怀表指针开始逆时针疯转——那正是萧云出发前调试的引爆装置倒计时模式。
装甲车的多棱晶体炮口已凝聚出刺目白光,那白光刺痛了周运输员的双眼,佐藤的冷笑通过扩音器在岩壁间回荡:&34;你们偷走的药品,会成为帝国医院的战利品&34;周运输员染血的睫毛颤动两下,视网膜残留的绿色光斑突然在炮管核心位置闪烁,与矿道尽头的莫尔斯电码完美重叠。
船队即将冲出通风井的刹那,牟勇布满裂痕的左臂突然抓住船舵。
他扭曲的掌纹正渗出1945年的焦油状物质,却在触碰到周运输员手背时诡异地停滞了扩散。
&34;老周&34;这个从不说软话的骑兵营长喉头滚动,布满血痂的指尖在动力炉表面划出三道凹痕,&34;要是信号源那边&34;
惊天动地的金属撕裂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佐藤装甲车的履带碾碎最后三道防护网,多棱晶体炮管迸发的白光中,隐约可见成箱的磺胺药片在虚空中燃烧。
周运输员染血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那些悬浮的灰烬里,分明夹杂着萧云特制信号弹的镁粉残渣。
周运输员染血的睫毛突然剧烈震颤,视网膜上跳跃的镁粉残渣在装甲车白光里拼出三个扭曲的坐标参数。
那是萧云在战壕里教他的时空定位法——用燃烧弹灰烬在强光中显影。
&34;牟大脑袋!&34;他暴喝一声扯开防护服领口,胸口烫伤的疤痕竟与装甲车炮管的光斑完全重合,&34;给老子把磺胺药箱码成楔形!&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