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截被冰霜模糊的编号——那数字排列方式让他的手在撬棍上多停留了两秒。
远处传来冰层开裂的轰鸣，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回荡，混着骡马嘶鸣盖过了金属碰撞的轻响。
雷队长的撬棍悬在半空。
冰棱簌簌剥落的罐体表面，三道猩红的&34；7&34；字正从冰霜里浮出来，像是被血水浸泡过的铁丝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三个月前在奉天城外，那些挂着红十字旗的帐篷里也飘出过这种刺鼻的甜腥味，那味道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34；当啷！&34；
柳狙击手的消音器砸在铁架上的瞬间，雷队长已经抄起撬棍劈向罐体，撬棍与罐体碰撞，发出“哐当”的一声。
裂纹蔓延的刹那，墨绿色雾气如同活物般窜出，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顺着柳狙击手防护服领口的破洞钻进鼻腔——那是昨夜翻越电网时被倒钩划开的裂口。
&34；老柳！&34；牟勇的绑腿缠着半截绷带，却比正在调试探热仪的萧云更快扑过去，他的脚步在仓库的地面上发出“咚咚”声。
他扯开褪色的军装内衬，暗褐色的草药汁液顺着粗布纹路滴落，在毒雾中蒸腾起呛人的青烟，那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34；捂紧！&34；他把浸透药汁的布片拍在柳狙击手脸上，布料与脸接触，发出“噗”的一声。&34；长白山的狼毒花，专克东洋瘴气！&34；
萧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罐体编号，玻璃镜片突然炸开蛛网纹，发出“咔嚓”的一声。
二十一世纪的防化手册在脑海里疯狂翻页，冷汗顺着钢盔系带流进领口，带来一丝凉意。
这些改良型芥子气的挥发性远超历史记载，母亲遇害那晚新闻里播放的毒气泄漏影像开始与眼前重叠，让他感到一阵恐惧。
&34；爆破解锁！&34；雷队长踹开吱呀作响的通风窗，通风窗被踹开，发出“吱呀”的一声，月光漏进来照在他腰间缠着的导火索，导火索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34；给老子两分钟。&34；他扯下柳狙击手的弹链捆在罐体上，火药颗粒混着冰碴簌簌掉落，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