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网膜上突然闪过血红的警告:本日签到次数已达上限。
萧云心中一阵沮丧和焦急,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无奈。
李难民突然扑通跪在泥地上,那溅起的泥水溅到了萧云的鞋上,他身后跟着跪倒一片:\"求长官给娃娃们条活路!\"萧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天难民们自发帮忙挖防空洞时,分明还能看到他们眼里的光。
此刻那些浑浊瞳孔里跳动的,却是即将燎原的绝望火苗。
\"都起来!\"牟勇的暴喝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那麻雀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素来沉稳的汉子突然拔枪对准天空。
砰然枪响震得芦席棚簌簌落灰,角落里那个灰布短褂的身影明显抖了一下,他的
萧云趁机摸出签到得来的美式军用罐头,铁皮上凝结的水珠沾湿掌心,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当他掀开第七个木箱时,指尖终于触到熟悉的玻璃瓶轮廓——六支盘尼西林在晨光中泛着淡蓝辉光。
看到盘尼西林的那一刻,萧云心中涌起一阵欣慰,嘴角微微上扬。
孙医生扑过来时差点被帐篷绳绊倒,药箱里的镊子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暮色渐浓时,萧云独自蹲在茅草垛后尝试第七次签到。
茅草扎着他的后背,发出沙沙的声响。
意识空间里漂浮着二十盒磺胺片,可要喂饱三百多张嘴,这些药品远不如半袋高粱来得实在。
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忧虑。
晚风送来土灶上煮野菜的苦涩味道,其间混杂着若有若无的樱花香——和清晨在城隍庙闻到的如出一辙。
那淡淡的花香在苦涩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萧云!\"牟勇的皮靴碾碎枯枝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手里攥着半块带牙印的杂面饼,\"西墙根发现个地窖,你说特务会不会\"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炊烟升起的方向。
二十米开外,灰布短褂的男人正在给哭闹的孩童分发麦芽糖,他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眼神却透着一丝诡异。
糖纸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淡紫色反光,那颜色让人看了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