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文化官砸碎第七个茶杯时,那茶杯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窗外突然飘进张传单。
他发疯似的扯开和服腰带,金丝眼镜摔在榻榻米上,发出“啪嗒”一声。
传单背面用米汤写的密信正在显形——正是他安插在戏班的眼线名单。
墨水在宣纸上晕开绝望的痕迹,他突然抓起裁纸刀划向墙上的《大东亚共荣圈规划图》,却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此起彼伏的撕纸声,那些精心伪造的“亲善教材”正被文书课员成捆丢进火盆,火盆里的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暮色降临时,城隍庙戏台亮起汽灯,那汽灯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
莫远山看着统计表上85的覆盖率数据,心中涌起一股欣慰和自豪。
耳边传来郑戏子改编的新戏词:“这钢枪挑得乌云散,且看那朱砂化朝阳”台下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掌声震耳欲聋,卖烟卷的小孩在人群里穿梭,烟盒上印着的钟馗正把刺刀捅进樱花鬼面。
莫远山将最后一张传单塞进砖缝,忽然发现墙角青苔有被翻动的痕迹。
他蹲下身扒开碎石,半截带着樱花纹的蜡印信封里,露出张被血浸透的难民名单,那血的颜色已经变得暗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声音悠长而凄凉,三只白鸽掠过日军文化科的青砖小楼,楼顶那面膏药旗正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庆功宴上,大家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莫远山看着热闹的场景,心中却隐隐担忧着城外难民营的孩子们,那里物资匮乏,孩子们的健康状况令人揪心。
庆功宴的酒坛刚拍开泥封,那酒香扑鼻而来,染坊姑娘突然冲了进来,发间还粘着彩线,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疲惫。
“莫干事!南门外”她颤抖着展开块血迹斑斑的靛蓝布,上面用炭灰画着骷髅标记,“难民营的孩子们需要盘尼西林”
萧云从暗处转出身形,军装下摆沾着新鲜泥土,那泥土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他将签到时获得的医疗箱放在八仙桌上,箱盖夹层突然掉出张奇怪的地图——日军要塞平面图上,用朱砂标着个醒目的炸药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