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腕间的瑞士怀表,是我方科研人员历经无数日夜研制出的特殊军事装备,能通过神秘的技术手段探测日军的兵力分布与行动趋势,为战斗指挥提供关键依据。
此刻,十二门九二式步兵炮如愤怒的野兽般怒吼,那震耳欲聋的声响撕裂了弥漫的晨雾,眼前,第三道铁丝网在炸开的土浪中,像脆弱的纸片般扭曲变形。
萧云扑在战壕里,尖锐的碎石子顺着领口灌进后背,冰冷且粗糙,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凶猛的野兽般袭来,掀得他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小鬼子把家底都掏出来了!”牟勇用力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痂,钢盔下那双吊梢眼亮得吓人,仿佛燃烧的火焰。
他反手将打空的捷克式轻机枪甩给弹药手,沾着硝烟的绷带从胳膊滑落,露出下面翻卷的皮肉,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时,萧云腕间的怀表突然泛起幽蓝色的光,意识空间里,代表日军的光点正以青龙潭为中心迅速收拢。
他猛地拽过正在包扎的传令兵,大声吼道:“让二连把燃烧瓶全搬到四号隘口,告诉陈交通员”
话音未落,三发炮弹呈品字形落在指挥所十米外,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夯土墙簌簌掉渣,扬起的灰尘呛得人鼻子生疼,挂在墙上的作战地图被震得斜插进土里,刺刀钉住的青龙潭位置裂开道狰狞豁口。
“团长!东南岗哨传讯!”浑身裹着草屑的刘铁路工人滚进战壕,他怀里护着的信号枪还冒着青烟,火药的味道刺鼻难闻,“铃木老鬼子把装甲列车调上来了,正沿着支线往三岔口迂回!”
牟勇突然笑出声,沾着黑灰的脸衬得牙齿白得瘆人。
他掏出个油纸包塞给萧云:“昨晚摸哨缴的樱花牌香烟,等会要是”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两人同时望向西南方天空——三颗绿色信号弹正缓缓下沉,那绿色的光芒在灰暗的天空中格外显眼。
“老陈得手了。”萧云扯开领口,露出贴身藏着的微型电台。
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温热,他快速拧动调频旋钮,短促的摩尔斯电码声混在炮火里竟出奇清晰。
三十里外,郑军阀的骑兵队正在山坳里骂娘。
领头的马靴军官一脚踹翻电台兵:“操他娘的日本子!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