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邢母与小菰都热情招待过他,他在邢浚衡身上也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他自认,和他们有不浅的交情,所以不能坐视皇族对他们有所伤害。
不论邢振恒究竟如何,他们总是无辜的。
奕离放弃了突入皇宫的念头,转而追赶囚车。这是他千钧一发之际作出的选择。
紧握未出鞘的优钵罗华,在弄明白孰对孰错之前,奕离不想杀戮。
负责押送囚车的,似乎是乾朝蒙王的副将。一路打听,奕离得知,自己在邢家府邸走廊中撞见的那个男人,正是蒙王尚蒙山。
他已经抓走了邢振恒的父族、母族,现在在押运的,是邢振恒的妻族。
“是小菰。”他看见了邢振恒的爱人小菰。她披头散发,坐在最后一辆囚车中。
无情的国家机器,总让奕离感到厌倦。他痛恨这些粗暴对待无辜之人的士兵,当下便冲了出去。
“是谁?”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奕离一剑鞘击晕。
奕离剑不出鞘时,仿佛化身一位钝器高手,无住行、护法伽蓝一招一式,密不透风,在军阵中,他不用一丝真气,只是单纯凭借着技法,飞速接近着小菰的囚车。
幽蓝色的光芒,穿行在押运的军阵中。一个个士兵无声地倒下。奕离分出水影、月影,三路并进,没有人在晕倒之前能喊出声来。
奕离根本没有爆发真气,押运队伍没有察觉到,他们的队尾正在被截断。
挑开囚车上的锁,小菰才发现了奕离。奕离立即示意她噤声,将她扶下了囚车。
在弄出更大动静之前,他带着小菰暂且远离了车队。车队前方有几道晦涩气息,明显不弱于羽化境。
位于车队之首的,蒙王的副将,更是证道境强者。奕离先要确保小菰的安全。
“邢王没有要反,是有人想害他。”奕离先让小菰安心,虽然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离先生误会了,我从没有怀疑过振恒。”小菰却说。
奕离确实低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信任,也不多说其它,向小菰问起了发生的事情。
“母亲与浚衡他们,先我一步被抓走了,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春深岭。”小菰神色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