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偃的车驾,奕离、天城与北北同乘。
昭陵君并没有强迫奕离回倾河,这也是北皇的意思。
如今奕离是名义上的中土年轻一代领袖之一,中土塾院还幸存的人才更是尊崇他。只要他振臂一呼,人才能蜂拥而至。
只要奕离还佩戴者玉树侯印一日,北国就能得到好处。因此北皇和昭陵君都认为,在奕国陷入危机的当口,不宜强迫奕离。
这车驾,是天城来时的座驾。装饰简单,五脏俱全,熏着别致的檀香,有侘寂之气。
奕离觉得闻着很奇怪,因为这和他血的气味十分相像。
当然,天城说要用奕离的血熏香,只是暧昧的玩笑话而已。天城喜欢这味道,仅此而已。
奕正单独乘一辆车,行在最前方。他们与奕旸的车驾、士族的车队自然分开走。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重。
中土塾院生活的戛然而止,让许多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今后可就没有龙宫住啦。”奕离抱着小幻兽,他的佩剑硌到了它,让小幻兽一阵不满。
“能把你从北国那边捡回来,已经很有收获了。”天城自顾自梳着头发,帮北北打理衣装。
北北死赖着,非要和他们一起走,奕离也没有办法,一想到北潇公主出现在长偃,他就觉得一阵荒谬。
外面的世界依旧如常,街边叫卖着朝食。没有人知道春门发生的惨烈战斗,也没有知道中土几乎就有劫难。
平凡的人们犹自生活,而生活正因为有他们,才值得为了保护它而流血。
“我买了煎饼,趁热吃吧。”奕正探头进来,把一些纸包着的煎饼递给三人,看向奕离,“你也好久没有尝到过奕国的口味了。”
北北欢呼一声,说到吃的她可就兴奋起来了。
“再行半日,就到驿馆了,外交规格的,什么都有。到时候好好休整一番。”奕正说完,便走了。
其实作为修炼者,他们本能行得更快。但是在如今的国家制度下,空域与道路都有管控,修炼者也要遵循规则,在大道上缓慢行路。
除非像昭陵君、老国师那样超然的强者,国家视其为上宾,才有特权。
“你不觉得,士族那边,有点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