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慢慢的低了下去。
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羡鱼心一软,
“粟老师您赶紧过来坐着,您这病可不能累着了。”
“嗯。”
粟依兰低着头走到大石头上,找个平整的地方抱着双膝坐了下来。
李羡鱼很奇怪的看到,她好像明显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双肩一下就垮了下去。
他不由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下巴搁在膝盖上发呆的粟依兰,一个荒诞的念头忽然从心底涌了上来。
刚才,她不是在害怕吧?
荒郊野外,肃静无声,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
随即他甩甩头,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甩了出去,怎么可能!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在看小说吗?”
“粟老师,我叫李羡鱼,临渊羡鱼的那个羡鱼。”
“我不是在看小说,前几天刚找了份实习工作,要求有一定的古玩鉴定基础,这不临时突击呢。”
李羡鱼把封皮冲她晃了晃,在她旁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粟老师,你……那个……”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
“怎么不去做手术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不行的呢,医生说我这个不能做手术,风险太大,只能靠药物维持。”
“哦。”
李羡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向对方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怜悯。
这么漂亮一个女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一副柔柔弱弱小心翼翼的模样,没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没关系呢,我都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事。”
“你看,我也是有肌肉的哦!”
许是察觉到了李羡鱼的情绪,粟依兰架起双臂摆出一个山字造型,逗得李羡鱼忍不住笑了起来。
“粟老师你心态真好。”
“不好也没办法啊……咦,你看,那河里有鱼!”
李羡鱼伸头看了一眼,河里确实有鱼,不过他没兴趣。
他小时候在农村姥姥家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攀高爬低,上树掏鸟窝下河祸害鱼虾的事情干得多了。
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