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肢旋身避让,三枚透骨钉穿透窗纸钉在书案上,尾端系着的红绸绣着金线虎头。
\"是李府的催命符!\"苏婉清扯下罗裙外罩抛向半空,布帛撕裂声里裹住第二波暗器。林川剑挑烛台掷向房梁,火光中映出个蒙面人的半边身子——那人左耳垂缺了块肉,正是三年前在漕帮货船交过手的\"独耳狼\"。
剑光乍起时,林川的袖箭已封住西窗退路。蒙面人突然甩出个铁球,落地炸开浓绿烟雾。苏婉清甩出水袖卷来青瓷鱼缸,清水泼溅处毒烟化作腥臭黏液。\"屏息!\"她反手抛出个香囊,薄荷混着艾草的气息瞬间充盈室内。
蒙面人撞破东窗的瞬间,林川的剑锋已抵住他后心。不料那人突然反手撒出把金豆子,满地乱滚的鎏金珠子竟蹦跳着化作毒虫!苏婉清急吹响颈间银哨,檐下燕巢里扑簌簌飞出群雨燕,尖喙如刀啄食毒虫。
\"留活口!\"林川剑尖挑向蒙面人膝窝,却见那人嘴角溢出黑血——后槽牙里竟藏着毒囊。苏婉清疾步上前捏开他下颌,银簪探入喉间:\"是西域黑蝎毒,见血封喉\"
晨光微曦时,扬州府衙的铜钉大门隆隆开启。林川将蒙面人尸首摆成跪姿,用朱砂在其后背画了幅漕运图。苏婉清正在查验那包金豆子,突然轻呼:\"这不是鎏金!\"她将金豆浸入醋坛,表面金箔脱落,露出里头刻着番邦文字的铅芯。
\"西突厥的军事情报。\"林川用匕首剖开铅芯,薄如蝉翼的银箔上绘着边关布防图。苏婉清取来铜镜对着朝阳,镜面反射的光束穿透银箔,在粉墙上投出个虎头纹水印——与李平山书房镇纸上的暗记完全吻合。
巳时三刻,醉仙楼二层雅间飘着蟹黄汤包的香气。林川扮作茶商与漕帮三当家对坐,袖中暗扣着淬毒银针。\"上月走暗渠的那批暹罗米\"他故意将茶盖反扣,这是黑市交易的暗语。三当家眼角抽搐,突然掀翻茶桌——青瓷碎片里藏着枚带血的断指!
苏婉清在隔壁抚琴,闻声将《阳关三叠》转调为《十面埋伏》。琴弦震颤间,林川已擒住三当家命门:\"去年腊月二十三,你们在燕子矶运的可不是米粮。\"他指尖发力,对方袖中滑出块青铜令牌,刻着\"丙辰年武库监制\"。
窗外忽起喧嚣,十八辆运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