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翼尖绑着的磷粉遇火即燃。混乱中,林川的剑尖挑开玄衣人面巾——那道横贯左脸的刀疤,正是三年前劫杀林府商队的马贼首领!
\"留活口!\"
苏婉清的呼喊被惊雷吞没,林川的软剑已刺穿贼人肩胛。神龙剑突然自行转向,剑锋划破船头貔貅雕像,露出中空的暗格。二十封盖着六部官印的密件倾泻而出,最上层的信笺墨迹未干:\"着即销毁沧州军粮案卷宗\"
寅时三刻,雨歇云开。林川站在烧成焦炭的漕船残骸上,手中密信滴落的血水在甲板汇成溪流。苏婉清从江心捞起半块鎏金牌匾,残存的\"李\"字在晨曦中泛着冷光。上游漂来的浮尸腰间,赫然别着户部勘合文书——那上面的骑缝印,竟与密室密约的印章严丝合扣!
残阳如血,染透驿站斑驳的土墙。林川伏在榆树虬枝间,望着官道尽头腾起的烟尘——八匹快马正踏着《急急令》的节奏疾驰而来。苏婉清扮作的卖茶女蹲在井台边,陶罐里煮着的决明子茶飘出异香,惊得马厩里两匹驿马不住地刨蹄。
\"换马!\"
为首的驿卒甩出鎏金腰牌,掌心的老茧却暴露了常年握刀的秘密。林川眯眼盯着他右腕的刺青:三枚铜钱叠成塔形,正是漕帮暗桩的标记。苏婉清假意失手打翻茶罐,滚烫的茶汤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的热气里浮着辽东乌头的苦味。
马队中第三匹青海骢突然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将水槽踏得粉碎。林川看得真切——这畜生前蹄钉着掺了磁粉的马掌,遇着井台铁箍便发狂。趁乱间,他鹞子翻身落在粮车后,软剑挑开苫布时,二十袋\"官粮\"正簌簌漏出发霉的麸皮。
\"有刺客!\"
驿卒头领的虎头刀劈开粮袋,雪亮的刀锋上倒映着林川腕间的银铃。七把钢刀结成北斗阵,刀光织成密网罩住粮车。苏婉清忽然吹响竹哨,惊得檐下信鸽扑棱棱乱飞,翼尖绑着的磷粉遇风自燃,化作漫天流火。
林川旋身踢翻桐油灯,火舌顺着霉变的粮袋窜起三丈。浓烟里,他瞥见第五个驿卒正往马鞍囊塞玄铁筒——那筒身阴刻的九宫格,正是三日前密室密约的式样。软剑如灵蛇吐信,缠住那人脚踝的瞬间,驿丞突然掀开柜台,弩机绞弦声刺破火场。
\"小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