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论起来,其实江赦与谢允离开剑宗并没有多少时日,但回到聆月阁时,还是有一种久别了的感觉。
这个地方承载了他们太多回忆,江赦清楚地记得,自己远远地往过这里多少次,梦着里面的人,念着在里面度过的过往。
他被谢允拉进了阁中,闻到空气中浮动的香味,忍不住反手搂住谢允,将男人抱进了怀里。
“还记得当初,我便是在这儿对师尊行的拜师礼。”江赦侧头,唇落在谢允耳侧:“那时真是万不敢想能有将师尊这冰美人拥入怀中的一天。”
他们贴得如此近,谢允自然感觉到了江赦的情动,他垂下眼睫,吻了下江赦的唇,说出来的话却阴恻恻的:“既然与我结为了道侣,这辈子就不要再想着沾花惹草的事了,若让我知道你与他人有染……”
江赦委屈道:“师尊明明知道,那万不可能发生。”
谢允瞥他一眼,抬起手,搂住了江赦的脖子,纵容之意明显到不能更明显。
江赦借口散心,迟了他好几日才来剑宗,他们定情后整日如胶似漆地黏着,那事儿更是每天都要行一回。被开发出来的身子骤然旷了几日,谢允也想江赦了。
他们相拥着去了卧房。
谢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赦这会儿的身体才二十出头的缘故,榻上的精力真是怎么也用不完。他们回聆月阁时天还亮着,折腾完了,江赦将他抱入浴池中时,谢允才发现窗外的天幕已被墨色浸透。
月上柳梢,四下一片静谧。谢允也懒了骨头,酥软地靠在床被里,心道情爱果然耽误修炼,和江赦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连翻剑谱的机会都没有几次,更别提修炼了。
床边,江赦又殷勤地拿了糕点和茶水来,谢允随意吃了些,很快便感觉睡意上涌。
每回事后,他都会觉得疲惫,便也没起什么疑心,在江赦的伺候下睡了过去。
睡前,谢允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响,旋即,他的意识彻底跌入了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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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很大。
风很冷。
周遭是密得辨不清前路的雪片,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素白,仿佛无边无际,永无尽头。
一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