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的人生中,边阔几乎没有成为过被谁保护的对象,无论是充满混乱、暴力的孩童时期,还是寄人篱下、疏离冷漠的少年时期,真正出面挡在他面前的,都是莫铭朗。
就连昨晚也是。
曾经在楼梯上对他嗤之以鼻的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那双肌肉结实的手臂可以轻松地抱起自己。
这一切本该让边阔感觉局促不适,可他唯一感觉到的只有信任和安全。
似乎他内心的某个部分已经笃定,莫铭朗不会伤害他。
而且……他是真的很享受被莫铭朗那样支配占有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随意地用他想的方式对待自己,而边阔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只需要放松并服从。
他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和责任,就连过去的那些痛苦也无法再干扰他分毫。
但那毕竟是短暂的。
他和莫铭朗不可能有更多的关系了。昨晚的放纵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边阔低头洗脸,冰冷的凉水让他冷静了些许,他擦干了脸,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