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少,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让整个室内看起来相当暗,惨白的灯光,将偌大的落地窗玻璃变成了镜子,诚实地倒映着室内的一切。
“本来这套房子也要卖了的。”边阔弯腰从鞋柜里帮莫铭朗拿拖鞋:“谢谢你。”
莫铭朗知道他是在谢自己这段时间帮了他的事,分明是在被感谢,莫铭朗却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不喜欢边阔语气中的生疏感。
眼前的男人仍然俊美无俦,身上的西装严密贴合他的身形,腰臀线条优美流畅,他的举止、态度,都挑不出瑕疵。
可莫铭朗此刻想要的,是再次见到那个在奔驰车后座里,靠在他的肩上,哑着嗓子说“疼”的男人。
“你的头还疼吗?”莫铭朗问。
边阔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多了。”
是因为他们做了那件事,才感觉好多了吗?
莫铭朗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他的思绪还是背叛了本应有的理智。
“那就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且僵硬地说道。
边阔转过身,对他笑了一下,给他指了浴室和客房的位置。
洗个热水澡一向是有利于清理思绪的,莫铭朗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自己,感觉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边阔说,车里发生的事情,是因为他们都太孤独了。可能真的是这样吧,莫铭朗怎么也算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这些年来身边的朋友不知道已经有过多少任男女朋友了,只有他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付岩甚至还隐晦地建议过他去看看医生。
可莫铭朗只是真的对这件事没兴趣。
当然,这种没兴趣截止于边阔。
只是朋友。
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
莫铭朗已经二十六岁,早就过了探索自己性向的年纪,而且他也不好奇。事实上,他作为莫家的独子,下一任家主,这方面能有的选择是极其有限的,或者说,根本没得选。
有父母家庭和事业顶在前面,他和边阔是不可能有未来的。他们已经不是可以没有责任心没有顾虑的学生了。
深深吐出一口气,莫铭朗走出浴室,用台面上的吹风机将头发吹到半干,然后朝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