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的嬷嬷看到沈凝也有些奇怪,明明有皇上叫水服侍,为何皇后娘娘……神色如常,连侍寝过后的余韵都未曾见到。
“皇上今夜并未留宿,彤史不必记录了,退下吧。”
沈凝对嬷嬷淡淡吩咐。
嬷嬷颔首,“是,奴婢告退。”
尚宫局的人离开了正阳宫,沈凝又立刻让战英去给自己熬药。
所幸她为了崔凌源去过太医院几次,拿了不少药材回来,此刻也能自己配出一副避子汤来。
熬完药喝下,沈凝便觉得腹中不适。
她趴在软榻上,脸色发白的忍受着,战英跪侯在一边,瘪着嘴怨念。
“皇上真过分!”
这般不爱惜娘娘,把她身子折腾成不堪的模样,然后就离开了。
他去了何处?
战英打听过了,无非是青鸾殿那附近。
而娘娘不留下侍寝的痕迹,又服避子汤,也是不想再同皇上有所牵扯。
只是……
“娘娘,咱们能快些离开吗?在宫中耽误下去,奴婢怕您受不了。”
沈凝有气无力的趴着,“自然要快些离开。”
她原本想徐徐图之,可现在她只想逃离。
离的越远越好,越远,她便越不会被沈歆玥和谢云璋恶心到。
沈凝召了守卫皇宫的金吾卫副将容湛觐见。
崔府。
崔扶砚在崔凌源的青梧院陪他喝药。
崔凌源犯了错,去崔老夫人面前认错,自请祠堂罚跪,跪了一个时辰便晕过去了。
崔老夫人心疼他,让崔扶砚将他抱回来休养,这些日子别想着入宫进学,也别出门,就在家里好好养养身体。
“崔氏一脉的嫡子,总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崔老夫人训完也直摇头,懒得再多说什么。
好在崔扶砚最近并不忙碌,有空陪着崔凌源,每日陪他吃饭用药,读书作画,他看崔凌源身体也好了些,问他想不想去别院泛舟。
崔凌源兴致缺缺,“孩儿无心游玩,只是牵念皇后娘娘。”
他知道父亲手下有暗探,能探知各种各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