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后一日,便要恪尽职守一日。
侍寝。
也是职责之中的事。
但沈凝不觉得,谢云璋会要对她做什么。
她更换了浅色的寝衣,纤细的腰肢被织锦腰带一束,显出软绵如柳的弧度。
她入了寝殿,以为谢云璋已经去内殿坐下了。
可她撩开帷幕,却看到男人上半身寸缕未着,只穿着亵裤站在床前。
他肌肤如雪玉般光滑,肩宽腰窄,肌肉壁垒分明的躯体,充满张力和诱惑,挺拔腰身下的两条腿,也是颀长而平直的。
完美到无可挑剔。
沈凝失神了片刻,直到谢云璋慵懒淡漠的嗓音响起,“过来。”
沈凝低着头,脚步缓慢的朝床边移动。
她停留在离谢云璋五步之外的地方,视线所及,是他腰部力量贲张的地方。
而他突然一转身。
沈凝一时未曾收回眼神,却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皇后,你究竟想不想侍寝?”
他这嗓音里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喑哑,听的沈凝耳后发酥。
她又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有想或者不想的权力吗?
没有。
沈凝也便跟着思绪这般摇了摇头。
谢云璋看到她似避猫鼠一般,脑袋抬不起来的重,又沉沉闷闷的摇头。
他淡淡道:“替朕穿上寝衣。”
沈凝听到这话,有些如蒙大赦的感觉。
她走向一边的博古架,取下谢云璋的寝衣,将软绵的衣料攥在手里,她替谢云璋穿上,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系带。
娴熟的手法,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谢云璋想起了从前。
沈凝不是世家贵女,没有在出嫁之前专门学习过侍奉夫君的事宜,她不会脱衣解衣,也不会系带,在侍奉他上朝的时候,还把他的内衣给打了个死结。
下朝之后他闷热的不行,最后是剪开了那件衣裳,才算解了些闷。
后来这事传到沈凝耳中。
谢云璋再次让她侍奉穿衣的时候,她便做的熟练又沉稳。
他问沈凝,“怎么突然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