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比得上,还有这十分真挚的诚意。”
太后的话,让谢云璋不由细思。
这服制本就是宫中绣娘赶制的,可太后这么说,又单独点出这份图案。
他不由想,“这服制经过皇后的手?”
他好像隐约记得,沈凝也会刺绣。
谢锦奕刚出生那一年,他的虎头帽和小肚兜,好像都是沈凝绣的。
那时他以为是绣娘和宫女动手,沈凝随便绣个几针,尽一尽她母亲的心意。
可后来有一次他去看谢锦奕,发现沈凝正拿着绣绷坐在谢锦奕身边。
她低头刺绣时满眼慈爱温柔,偶尔还会放下绣花针,揉一揉眼睛。
大概是绣的入神,眼睛酸了。
那时他不知不觉的驻足,看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那么久。
或许当时是觉得,那样的场景,有些皇家没有的,岁月静好的意味。
谢云璋的思绪又回到现在。
太后看他若有所思,大约也是回想起了什么,她点了点头,“这领口的图案绣娘们赶制的太急,针脚有些疏漏,送去青鸾殿之后,便被勾丝了,沈夫人把这服制送到正阳宫,逼着皇后亲自动手修复,否则便要把绣娘都处罚了。”
太后言简意赅的说清了来龙去脉。
谢云璋心里也十分明白,“绣娘们赶制有疏漏纵然该罚,沈夫人对后宫之事指手画脚,也犯了宫规,是朕容许她留在宫中太久的缘故。”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帝终究是清楚的。”
“朕会立刻着人送沈夫人出宫,可是皇后她执掌六宫,保证册封礼顺利进行,也是她应尽之责。”
谢云璋如此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承认沈凝的辛苦。
太后用力捏了捏佛珠。
她本想再替沈凝说些什么,可谢云璋神色已冷。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太后知道他们终究不是亲母子,她说的太多了,惹人嫌。
也并不能帮到沈凝。
她挥了挥手,让楚嬷嬷郑重的把这贵妃服给青鸾殿送过去,并给谢云璋说自己累了,要歇下了。
谢云璋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