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皇后娘娘,您这是要违抗皇上的旨意吗?奴婢们可是奉皇上的命令,在宫中驱除邪祟,为二小姐祈福啊。”
“皇上何时下旨,要抓住本宫的婢女,为沈歆玥祈福,你倒是给本宫说清楚。”
沈凝抬手扶起了战英,冷声盘问着何嬷嬷。
何嬷嬷无惧无畏,“皇上昨日下的旨,二殿下和太医们皆是见证,奴婢可不敢假传圣意,而且皇上的意思,是娘娘身上的邪祟最多,格外要关注,战英是娘娘身边的婢女,自然最要避忌,奴婢们对她用的可是最好的东西呢!”
她眼神扫过地上那些黑黢黢的脏东西,沈凝也看了一眼。
这些确实是驱邪的好东西,艾叶和茱萸果,还有无患子和青葫芦,这些东西在佳节佩戴,有辟邪的好意头。
可这些哪里是能食用的?
误食多了都是要伤及性命的。
她们却抓住战英,强行令她吞下去这么多,若非她来的及时,战英好好一个人岂非要折损在她们手里了?
沈凝冷怒,“皇上下旨辟邪,可有说东西是要怎么用的?你们凭什么抓住本宫的人,要她吃下去?”
“皇后娘娘,皇上贵为天下之主,怎会计较如何使用?只要这些东西,能够驱邪保二小姐平安,怎么用不是用啊?皇上只要二小姐平安罢了!”
何嬷嬷看似是在解释,实则字字炫耀,谢云璋对她主子的爱护之情,远胜一切。
哪怕是沈凝这个皇后呢?
更何况沈歆玥透露的意思,不就是她克着她了吗?
所以这群人不敢动她,却抓住战英下手。
战英满脸泪痕,不是为自己,她为沈凝而委屈,“娘娘,她们欺人太甚了!”
欺负她,不就是想打沈凝的脸吗?
沈歆玥一个在宫中无名无分的和离妇,都能欺到沈凝堂堂皇后的头上了,她的嬷嬷,可以绑她,那沈歆玥若是对上沈凝呢?
岂非可以拿着这把脏东西,往沈凝嘴里塞了?
沈凝手掌轻颤,她一再避忌,沈歆玥身边的人,却如此得寸进尺。
她原想着在宫中待的时日不久,就不跟沈歆玥计较了。
可如今不计较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