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皇,母后真的会克伤姨母吗?”
他不想姨母再病了。
他舍不得。
谢云璋素来不信这些说辞的,但当年司天监预言,沈凝命格孤煞凶极,可克国之厄运,他立沈凝为后,随后久旱无雨的南瞾,便下了一场大雨,随后一直风调雨顺,国运昌隆。
足见沈凝的确命格有异。
他淡淡道:“即日起,与皇后相关之人,不得靠近青鸾殿,宫中焚香驱邪,宫人皆为歆玥诵经祈福。”
“是,谢皇上垂怜。”
何嬷嬷连忙跪下谢恩。
沈歆玥眼底是对他的恋慕,以及被偏爱后大方坦然的微笑。
“臣女谢皇上恩典。”
谢云璋还有政务要处理,带着谢锦奕离开了。
他有旨意,宫中也很快奉旨施行,战英原本是来正阳宫取一些沈凝的旧物,上次忘带的,可就被一群宫婢纠缠着,用柳枝往她身上洒水。
她气的斥责了她们一通,盘问之下,才知道青鸾殿发生的事。
她好生气闷,回到沈凝面前诉说此事,几乎要气红了眼。
“娘娘,这还有天理吗?您贵为皇后,是长清门抬进皇宫的皇上发妻,一个和离妇却可以这般欺辱到您头上!
她还污蔑您克她?您若是真克她,她怎么还活着作妖没去死呢!”
战英愤愤不平,幸而蘅芜殿没有第三人,否则这话传出去,她怕是要脱一层皮。
沈凝握笔的手停下,听战英如此气愤,她又岂会不怒不怨?
可又有什么用呢?
谢云璋喜欢她。
她与谢云璋夫妻四年,育有谢锦奕三岁,都是君臣有别,可谢云璋一见沈歆玥,便如同她当初见了他一样,痴迷成瘾。
他不顾群臣反对,不顾世俗议论,一意孤行将刚和离归家的沈歆玥接入宫中,以照拂之名,行宠爱之实。
沈凝回想起这些,便会觉得喉咙里藏了刀,呼吸都牵扯着一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