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吗?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听一个人的答案。
于是,沈怀谦扔下所有人,朝书香斋跑去。
姚珍珠已近临盆,无事不出书香斋。
元氏越来越上心,索性直接搬了来一起住。
这日,姚珍珠有些见红,元氏更是寸步不离。
文书和圣旨一到,老夫人就派管家来报喜。
沈怀珏和初宜几人,一溜烟的跑去凑热闹去了。
婆媳二人倒是出奇的淡定。
元氏给姚珍珠盛了碗阮娘刚做好的银耳羹,貌若无意的道:“是你的安排吧?”
指沈怀谦的任命一事。
姚珍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问:“母亲信他吗?”
元氏和她一样,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问:“为何当初不直接求?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谁都看得出来,沈怀谦这些日子过的很煎熬。
姚珍珠轻轻搅动碗中的银耳羹,看着晶莹的羹汤泛起涟漪。
“这世上,没人能替别人挺直脊梁……人要真正站起来,只能靠自己。外力的扶持或许能一时解困,却无法长久立足。只有自己站稳了脚跟,才能在风雨中不倒。”
她不求,是希望他能自求。
若他做不到也没关系。
天命会推着他求。
不为别的,她姚珍珠的孩子,不可能有一个废爹。
贤亲王也好,长公主也好,也不可能放过她这个随时可以压榨的资源。
腹中胎儿又调皮起来。
姚珍珠低头轻抚隆起的腹部,\"就像这孩子,终究得靠自己挣出娘胎。\"
檐下风铃突然急响,二人转头望去。
沈怀谦满头大汗地立于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姚珍珠,嗓音微哑。
“那你呢?姚珍珠,你信我吗?”
姚珍珠看着他,目光温柔而平静。
“我只信我自己。”
顿了顿,她又道:“你不妨也试试,信自己。”
沈怀谦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望着姚珍珠沉静如水的眼眸,忽然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