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隆上次来沈家时,看姚珍珠的眼神。
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握紧了姚珍珠的手。
“我……我可以做点什么?”
不止是这样。
他想说他后悔了,他其实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局中。
躲是躲不掉的。
无非就是自欺欺人,把自己的责任强加给别人而已。
他也并非是真的想逃避。
只是害怕不能与她并肩,害怕拖她后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心里长出些勇气,立马就有许多的‘害怕’,像蔓藤一样长出来,将那些勇气缠住,按得死死的。
姚珍珠望着他,目光温柔。
然后,她道:“做你自己就好。”
“不必刻意,更不必伪装,真实,就是最好的屏障。”
只有这样,别人在提起她时,才不会重点关注她做了些什么事,她有什么能力,而是悲悯……悲悯她嫁非良人,一生所毁。
沈怀谦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最脆弱的地方。
他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价值体现,让世人以为他是个懦弱无能的丈夫,才能遮盖住她的锋芒与算计。
世人只会惋惜明珠暗投。
一个女人再能干又如何?
嫁了个窝囊废,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他们会同情她,更会看轻她。
他的作用,原来不止是生孩子。
沈怀谦怔怔无语,心里纷乱如杂草。
胸腔里仿佛有两只毒虫在撕咬。
一只啃噬着他的自尊,嘲笑他再努力挣扎,也不过是她裙摆上的装饰。
另一只,却餍足地舔着血,庆幸自己还能用这副皮囊,用自己的懦弱荒唐,为她挡一些明枪暗箭。
他最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对她来说,竟是个完美的幌子。
是幸运还是悲哀,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沈怀谦手指攥紧,突然低笑起来。
“原来,我比自己以为的更有价值……”
姚珍珠看着他复杂的神色,很坦然,也足够真诚:“我承认,我一直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