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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珠气不打一处来,“你跟着我干嘛?!”
她在渔村休养了几日后,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离开了祈家。
之后,便到处打听幽冥血宗。
然后就被抓来了。
可她竟不知祈白一直跟着她的。
祈白头上还套着布袋一样的东西,声音有些瓮瓮的。
“你为何一直没问我究竟是什么人?”
姚玉珠愣了下,“你不是祈白吗?”
祈白笑了笑,可惜她看不到。
他也想只是祈白,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能和一个傻傻的姑娘做邻居,做朋友。
这一路走来,世人看他的眼神,皆带着探究和危险。
唯有这傻姑娘,只当他是祈白。
这些天,他一直在等她问他的身份。
可她什么也没问,一声不响就走了。
祈白闷了闷,开口说道:“家父乃前朝钦天监监正。”
姚玉珠眨眨眼,“然后呢?你追来,就为告诉我这个?”
她不是傻子。
猜得到他不是普通人。
所以她根本不想知道。
从霜翎的惨死,她总结出了一条非常深刻的教训——不要随意介入别人的因果。
如果霜翎没介入她的因果,霜翎就不会死。
如果长姐没介入那么多人的因果,长姐就不会活得那么累。
她现在,只想赎自己的罪。
其他的,没兴趣,也没能耐管啊!
看不到祈白的表情,只听他静了静,继续说道:“皇权更迭前不久,家父夜观天象,那夜的星空异常明亮,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手中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了一个令人心惊的位置……”
而祈白当时,就站在一旁。
作为钦天监监正的长子,从小跟随父亲学习观星之术。
但那一夜,父亲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
“父亲命我去取玉简,且要最上等的青玉……青玉简是记录最重大天象时才会使用的,自我记事以来,父亲只用过两次——一次是先帝驾崩,一次是北境大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