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霍家养过的,没人留得住。
……
这日,卫浔尽兴而归。
马车行至半路,他闭着眼道:“有话就说,瞧瞧你那张脸,都憋成炭色了。”
姜南:“……”
卫浔等了等,睁开一只眼,老父亲叹气。
“怎就把你养成个闷葫芦了呢?从明儿个起,每天给你加道舌头,猪舌牛舌人舌鹦鹉舌,吃到你会说话为止!”
姜南脸更黑,“王爷明知属下想说什么,又何必再问。您自己什么处境,还用说吗?何必淌这些浑水?”
“那你倒是说说,本王什么处境?”
卫浔两只眼都睁开,幽幽地望着姜南。
姜南不说话,五官隐在朦胧光线中,看不太真切。
卫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连你也觉得本王是个摆设,只配吃喝玩乐,不配插手这些事?”
姜南眉头紧锁,低声道:“王爷,属下并非此意。只是……沈家少夫人明显是在利用您,您若是贸然插手,恐怕会引火烧身。”
卫浔轻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马车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朦胧的夜色,淡淡道:“南州这把火,已经烧起来啦!”
姜南闻言,神色一凛。
卫浔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语气却依旧轻描淡写:“他们派本王来,无非就是看中本王只知吃喝,无心无脑,随时可弃……可他们忘了,本王最大的本事,就是活下去,且活得好。”
“王爷……”
姜南语气低沉:“属下永远是你手里的刀。”
卫浔白他一眼,“敢问这位黑子勇士,本王拿你这把刀做什么用呢?切肉切菜还是切别人脑袋?”
姜南闭了闭眼。
既然那么喜欢叫他小黑子,又何必非要给他起个文雅的名字。
卫浔哈哈一笑,“行了,不必如此严肃。这世道,本就是一场棋局,你我皆是棋子,但小卒若能活到最后,未必就不能反将一军。你呀,踏实跟着本王,咱们就要吃吃喝喝的活下去。”
所以,执棋人是关键。
他得好好看一看,挑一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