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大白天的。
姚珍珠将纸条递还给初宜,淡道:“你亲自去请,就说姚家为感激他仗义相助,设宴款待,他能来便来,若不能,这份人情,我会记在心里。”
不管程意礼是如何解释和姚家的关系,都不可能摆到明面上来。
但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会把自己和程家置入险地。
此次,就算他出了力。
那也是在他自以为的可控范围内。
权衡利弊下的真心,不是不可贵,是贵的清醒。
那就大家都清醒对待吧。
她现在是沈家少夫人,私下见外男,弄不好就会被扣上私通罪名。
轻则被婆家发落,重则可获罪。
为几分清醒的真心,让她冒这么大的险,不值得。
更是没必要。
既然他帮的是姚家,那就以姚家之名感激。
他若觉得有能力周旋,不让霍家生疑,不给程家惹麻烦,那便来。
他若顾忌,那便不来。
大家都可退可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真心呢?
初宜领了命,担心地朝玉珠房间看了眼。
“怎么样了?”
姚珍珠说:“不用管她。”
话落,抬步朝茶房走去。
房里,姚玉珠静静躺在床上,双眼呆呆地看着屋顶。
神佛不渡自绝人,人若不自渡,天亦难佑。
姚珍珠的话,反反复复响在她脑海里。
闭上眼,浮现的,又是霜翎的模样。
初见霜翎,觉得她又瘦又弱。
那时她以为,是长姐从哪里捡来的小可怜。
她豪气地揽着霜翎的肩,大言不惭:“以后跟着我,我保护你!”
女子笑弯了眼,“好呀,那霜翎以后就仰仗二小姐了。”
直到,她和别人打架,被人追了两条街,撞进霜翎怀里。
瘦弱的女子,依然笑的眼睛弯弯。
“二小姐歇歇,让我来。”
霜翎。
姚玉珠喃喃:“对不起……”
她知道没用。
但她现在只能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