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连真正的敌人都找不到。
姚玉珠的痛苦与自责,远远不足以弥补她犯下的错。
但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或许比死更痛苦。
拾芜明白姚珍珠的用心,目光望向霜翎,心中默语。
不要怪主子。
她比任何人都难。
但你放心,你未完成的事,我们会替你继续。
风依旧在吹,带着入骨的凉意,仿佛在为这场悲剧默哀。
拾芜捂了捂心口。
那里莫名的有些疼。
让她想到了秦归鸿。
幼时的记忆很模糊。
但这一刻,她清晰地记起,那张曾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年轻脸庞上,流下了眼泪。
她用手替他抹去。
年轻人笑笑说:“没事儿,哥哥就是心里有些疼……”
刚从死人堆里醒来的小女孩,自然不懂,一个人没有伤,为什么会疼。
此刻的拾芜,懂了。
那疼,叫悲悯。
……
关于霍长隆被行刺,姚家被无辜牵连一事,沈庭生是知道的。
他现在天天在外面跑着,消息自然灵通。
但他回来,没和老夫人与元氏说。
后宅妇人,说了也帮不上忙,只会白白担心。
是以,听说姚珍珠他们急急赶回,便猜到是为这件事。
这时,他才将事情说与老夫人和元氏听。
老夫人担心道:“那会牵连到沈家吗?”
元氏则是着急问:“那亲家公人呢,如今如何了?”
沈庭生说:“人已经放了,大抵不会有事。”
更不会牵连沈家。
老夫人缓了缓,也觉自己方才的反应,似乎是自私了些。
但她老了,左右图的就是过几天安稳日子,能死的清净一些。
好在姚珍珠不在。
念头刚落,就听说姚珍珠来请安。
沈怀谦陪着,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之间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
主要是谦哥儿。
眼神就没怎么离开过姚珍珠,实在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