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蜉蝣,它只能活一天。它和蚂蚱交了朋友,天黑了,蚂蚱要回家,对它说,再见了朋友,我们明天见。蜉蝣很疑惑,明天是什么?还有明天吗?”
“后来,蚂蚱又和青蛙交了朋友。青蛙说,再见了朋友,我要去冬眠了。蚂蚱纲闷了,还有来年吗?”
“有些人,离我们而去时,也会挥挥手,说来生再见……我们都没去过,又怎知没有来生,是吧?”
姚珍珠没动。
沈怀谦倒把自己给说的心酸哽咽。
“父亲去世后,我也这样安慰过自己……可是没用。”
“但是姚珍珠,不是你的错,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要是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这里又没外人……”
姚珍珠终于睁眼,目光清凌凌的望着他。
“可以安静些吗?”姚珍珠语气很冷。
她不难过,更不会哭。
因为很浪费时间。
她现在要想的是,霜翎的死,能派上什么用场?
如何才能让她没有白死?
如何才能快一些,将霍家掀翻,将霍家父子按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关于沈大人的死,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姚珍珠问。
沈怀谦将一肚子的安慰生生咽了回去,脑子不由得转起来。
“他们给我父亲安的罪名是贪污,我起初以为,是霍家蓄意报复……”
姚珍珠沉思道:“当时霍汉林还只是个县尉。”
沈怀谦点着头,“是,他与我父亲,经常意见不合,加上你母亲那件事,我父亲执意秉公执法,霍汉林便怀恨在心……”
他说着,垂眼小心观察了下姚珍珠的表情。
见她并无异常,方才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止是那件事,反正霍汉林对我父亲意见很大。我起初以为是霍家报复,但后来,听说是京都来了人亲自审问,我便不敢确定了。”
“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姚珍珠眉头微拧:“你最后见沈大人时,他可有说什么?”
沈怀谦闭上眼,痛苦地回忆。
“父亲死前三天,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对我说,弱者道之用。然后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