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一身汗,“是。”
“胡闹!”
霍汉林在椅子把手上一拍,“没有证据,为何扣人?再者,这类案子,不是该县令府管吗?关你们巡城司什么事?!”
“你们这样做,让老百姓怎么看我们霍家?”
“就因为受害者姓霍,就可以公然不顾礼法纲常了是吧!”
“你们置霍家于何地,置我这个太守于何地!”
上位者盛怒,所有人瑟瑟发抖。
霍子山吓得扑通跪地,“卑职知错,请大人降罪。”
霍汉林冷声:“先把人放了,自己去领罚吧。”
“谢大人!”
霍子山忙不迭地起身退了出去。
程意礼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有些懵。
霍汉林又切换到和蔼神色,“多亏了你,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程意礼抿抿唇,一礼道:“大人明察秋毫,是百姓之福。”
霍汉林笑了笑:“倒不知程家和姚家,关系如此紧密……是有渊源?”
程意礼心头微微的乱了乱。
他再愚钝,也反应过来了。
霍家本就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来不来这一趟,姚百万都能出去。
可他来了,就表示与姚家关系匪浅。
姚家和霍家,又隔着一条人命。
弄不好,前功尽弃。
程意礼不后悔来,但也不想给程家招来祸事,更不想幼娘白白牺牲。
思忖间,他缓缓说道:
“程家与姚家,因曾有生意上的往来,颇有交情。不怕大人笑话,我与姚家大姑娘差点就结成了姻缘……后来,人家攀了高枝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怪不得人。此次,倒也不是姚家主动来找,是我觉得,念在曾经的交情上,也得来大人面前求一求,就当了自己一个心愿吧。本也互不相欠,往后就更牵扯不上了。”
真真假假且不说,态度是诚恳的。
霍汉林点了下头,轻笑了声说:“如今的沈家,算哪门子的高枝儿……待你日后飞黄腾达,且有姚家后悔的。”
程意礼弯腰下去,“多谢大人勉励,草民定当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