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汉林想着程幼娘那柔弱无骨,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掐死的模样,心口一荡。
但毕竟是在儿子面前,便故意板起老父亲的威严。
“这些事,是你该打听的吗?”
霍长隆嘲讽哼笑:“不会是还没上手吧……也是,这么特殊的时期,死个姨娘,确实不吉利。”
霍汉林眉眼一厉:“又胡说八道!”
他懂个屁!
猫和老鼠的游戏,最有趣的就是捕捉逗弄的过程。
好不容易得到那么可爱一只小老鼠,他怎舍得随随便便吃掉。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幼娘惊恐瑟缩的样子。
霍汉林气血隐隐涌动。
霍长隆瞧着,笑的更加邪气。
“行了,在我面前您就别装了……舍不得家里的,也不能委屈了您自个儿。牢里那贱奴,还是个雏儿,命硬身子软,不如……”
“咳!”
瞧见管家带着程意礼进来,霍汉林忙咳一声,止了霍长隆的话。
程意礼上前施礼,“草民拜见霍大人。”
君子端方,彬彬有礼。
霍汉林瞧着是喜欢的,他要有这样的儿子多好。
“免礼。程公子登门,可是想自家妹妹了?”
霍汉林带着慈祥笑意,亲近的仿佛寻常长辈。
程意礼隐在袖口的手指,微微收紧,鼓起勇气道:“草民贸然登门,除了看望小妹以外,还想请霍大人开恩,放了姚家。”
霍汉林父子下意识对视了眼。
“哦……”
霍汉林疑惑地眨眨眼,“此话怎讲?哪个姚家?”
被父子二人的对话,惊吓到浑身冷汗的霍子山,上前道:“禀大人,那晚差点冲撞到长隆少爷的驴车,是北岸姚记酒坊姚家的。姚家却说驴车是被人偷走的,还自己去官府报的案,如今人被扣在巡城司了。”
霍汉林扬了扬眉,“可查清楚了?”
霍子山顿了顿,“驴车确实是姚家的,但究竟是不是被人偷的,还没证据。”
霍汉林道:“换言之,也没证据证明那驴车,是姚家故意放出来的,是吧?”
霍子山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