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心飘荡。
确实忘忧。
怪不得红尘男女,再清醒自持,也容易在情爱中迷失。
期间,拾芜懵懵懂懂地醒来,又被初宜一把按进怀里。
初宜用手蒙上拾芜的眼睛,在她耳边低声:“继续睡,最好是睡死。”
沈怀谦倒也不至于荒唐太过。
本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也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姚珍珠能得到片刻的休息和放松。
岂料,到最后,两个人都如同山野失火,难以熄灭。
等到了江南,与沈三爷汇合时,马车刚停稳,沈怀谦便吩咐初宜先去让店家烧水。
“夫人这些日子累了,多烧一些,让她好好泡个澡。”
初宜看一眼自家小姐含着春意的神色,捂嘴笑着先跑了进去。
随后,沈怀谦跳下马车,拉着姚珍珠进了店。
上楼时,正好碰见沈三爷迎来。
沈庭箫还没开口,沈怀谦就一脸严肃地道:“三叔,我们这一路累坏了,得先休息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说罢,牵着姚珍珠就走。
姚珍珠朝沈庭箫笑了笑,竟也没说什么。
她确实累,确实想放松,确实意乱情迷。
那就随心随意,反正都是花了大价钱的。
只要不是令她反感的,都是她应得的。
沈庭箫望着夫妻二人急切的背影,很疑惑。
“有这么累吗?”
他问随后跟来的沈怀瑾。
沈怀瑾想着江都发生的事,想着这一路姚珍珠看似不经意,实则是对他别有深意的引导。
想着她柔弱的肩,担起了姚家,沈家,甚至还想担起一些家国重任……
“少夫人真的很不容易。”
沈怀瑾若有所思,语气有些沉重。
沈庭箫也若有所思起来。
这些日子,他收粮收的很顺利。
但不是因为他厉害能干,而是所到之处,都有人在指引。
指引他去什么粮行,见什么人,谈什么价格。
这期间,粮价几涨几跌,他跟着几买几卖。
拉通一算,最终的收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