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痒难消,重则无法呼吸……你帮我看着点,我去去就来。”
祈白愣了下,忙一把抓住姚玉珠的手。
“不可!”
“大夫一看便知,明知不能吃还吃,本就是问题。”
姚玉珠眼里包着泪花,“那怎么办?”
祈白深吸口气,抱起玉珠,将她塞进院子里的大水缸。
姚玉珠冻的要跳起来。
祈白死死按住她的肩,眸光温柔,好似六月天里,夜半时分的月色。
“忍一忍。”
少年坚定地说:“我陪着你。”
……
从江都出发后,谁都没再提关于秦家的一切。
沈怀瑾又恢复到好奇心旺盛的状态,沿路,只要经过热闹的地方,都会忍不住掀起一边帘子去张望。
姚珍珠索性给他布置了任务。
从路人的言行举止,穿着习惯,去分析对方是何身份,以何为生。
沈怀瑾一开始没有头绪,猜来猜去,不是商人,就是闲人。
后来,姚珍珠让初宜拾芜和仇九叔也加入。
沈怀瑾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营生。
挑着担子的卖糖人,卖花女,卖菜翁。
靠手艺为生的织娘,木匠,铁匠,陶匠……
摆摊的有剃头匠,算命先生,甚至江湖骗子。
媒婆,更夫,捕快,甚至乞丐,都是一门行当。
他们有的祖祖辈辈,就做这一门营生。
有的是因为落魄,被逼无奈。
总之,只要活着,生活就要继续。
就像杂草树木,无论遭遇了怎样的风吹雨打,待天明时分,太阳升起,他们依然会努力振作起来,向阳而生。
不,不止是这样。
当身处市井,切身感受到人间烟火时,人反而变得纯粹和放松。
这里多是所谓的‘低贱之人’,可他们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沈怀瑾从未见过的生动与真实。
卖糖人的笑容憨厚,卖花女的眼神灵动,剃头匠的手法娴熟,算命先生的神态从容……
他们很普通,却能把一件简单的事,做的令人敬佩和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