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
姚珍珠贯来自信自大,若言辞不慎触怒衡山王。
若衡山王对她妄议朝政心生不满、甚至……他不敢再想下去。
沈怀谦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冲动,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
可就在这时,关钊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怀谦的脚步顿时僵住,心中那股无力感再次袭来,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痛恨自己的懦弱。
明明他是她的夫君,明明他应该保护她,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未知的危险。
自责,仿佛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他的心。
你到底在怕什么?
沈怀谦在心中质问自己。
是怕得罪衡山王,还是怕自己无力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是对权力的畏惧?
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比无尽的懊悔更痛苦。
沈怀谦眉目一凛,突然朝銮车跑去,心中的慌乱逐渐被一股坚定的力量取代。
就算无法改变什么,但至少这一刻,他想陪在姚珍珠身边,与她共同面对一切。
关钊冷眼看着沈怀谦的挣扎,无了个大语。
要真有危险,他能不管?
秦晚意的鞭子,他可不敢躲。
关于沈怀谦的种种,关钊早有听闻。
后来接手监管秦家后,更是对之后的事了如指掌。
就很难评。
一个在家族的庇护下长大的天之骄子,一朝天塌地陷,将一身清高傲骨砸了个粉碎。
想要爬起来,确实是难。
可站在男人的角度,又怒其不争。
他知道,沈怀谦并非没有能力,只是始终无法直面现实的残酷。
习惯了被人庇护,习惯了高高在上,以一种清高姿态,看人间百态。
可如今,却被卷入其中,这种落差,让他无所适从罢了。
所幸,沈怀谦终于是迈出了脚步。
关钊心中稍稍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