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恨少,哪还有嫌弃银子多的。再说,本就是晚意赢的,愿赌服输,输得起,更要赢得起。”
姚珍珠抿唇笑了笑,抬头看他一眼。
“夫君说的对,姑母这身子要好好调养……我们和祖母在南州等您,等一家团圆。”
衡山王再关照,也不可能事事尽心尽力。
那关钊,瞧着也不富裕。
心意再珍贵,关键时刻,也没银子好使。
夫妻二人难得默契。
沈怀谦眼里含着光,看姚珍珠的眼神,甜腻的能拉出丝来。
秦老夫人瞧着,很是欣慰,意味深长地道:“怀谦呀,是个有福的,沈家亦是。”
院子里,秦晚意替拾芜解了软鞭,正细心给她上药。
拾芜不乐意,执意要收回手。
秦晚意瞪她,“你想知道是什么毒药配方,我说给你听就是了嘛!”
拾芜便没再动。
秦晚意哼唧哼唧不开心:“谁要你让着我的……这次不算,下次,下次我们一定要分出胜负!”
拾芜看着她,摇了摇头。
秦晚意:“什么意思?不愿意,还是看不起人?”
“因为在她眼里,胜负就是生死。”
秦归鸿的声音突然响起,“晚意,如果她不让着你,你就已经死了。”
一个每天都要与凶猛野兽缠斗的人,想要活,就必须要狠到极致。
拾芜刚刚那一口下去,可想而知。
秦晚意虽然还不知拾芜身世,但隐隐猜到,绝对不是她能想象的。
所以,她才能忍下她的‘让’。
可惜,女孩子之间的示弱和认可,某些个愚钝又自作聪明的人,永远不会懂。
偏偏,这小拾芜,似乎还挺好这一口。
秦晚意十分不能理解,但还是识趣地嘟嚷:“那你帮我谢谢她喽……”
饶她一命,无以为报。
若真看上她这哥哥,那就以哥相许吧。
拾芜坐着,秦归鸿蹲下身,正好与她平视。
“谢谢你没与晚意计较。”
拾芜摇头。
不是她不计较,是主子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