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矮了一大截。
姚珍珠温言细语:“夫君有话就说,不要憋坏了。”
沈怀谦摸摸鼻子,眼神有些躲闪道:“你去江都,究竟想做什么?”
姚珍珠答非所问:“若衡山王反,你觉得赢率有多大?”
沈怀谦一听,头都大了,差点就伸手去捂她嘴。
“这种事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姚珍珠笑笑:“自己家里,夫妻二人私下的闲话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
沈怀谦:“……”
谁家夫妻会讨论这个?
姚珍珠抬步往前走,他只好跟上。
“新帝无知昏庸,任由奸臣当道,祸乱朝纲。”
姚珍珠延续着刚刚的话题,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的世道,迟早要乱。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乱得有价值些。”
“帝王之位,本该由贤能之人担当,方能治国安邦,造福苍生。”
沈怀谦听的心脏怦怦跳。
还是他格局太小了啊!
人家图谋的可不止是私仇旧恨,还有家国天下。
所以,是想借沈家大姑奶奶夫家,攀上衡山王,直接站队?
老天爷!
他何德何能,敢娶一个野心比天大的女人。
但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便是灭族之祸。
沈怀谦眉头紧锁,明知无用,还是要说:“你可知,这样妄议朝政,若是传出去……”
姚珍珠停下脚步,转身打断他。
“天下百姓受苦,朝廷腐败无能,难道还要我们闭口不言,任由他们带来的灾难覆灭?若衡山王真有反意,又何尝不是一次拨乱反正的机会?”
沈怀谦感到无力:“我们不过是普通人,何必卷入这等纷争?”
姚珍珠摇了摇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人人都只求自保,这世道只会越来越糟……”
话落,她又一笑道:“放心,我不会让沈姚两家,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就是夫妻闲话而已,想必夫君不会到处说吧?”
“……”
沈怀谦内心土拨鼠尖叫。
这样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