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谦没记错的话,姚珍珠说过,此行去江都,是想试试寻求更大的力量……她想干什么?
沈家大姑奶奶嫁的是个武将,她该不会是想攀上这关系,借力对付霍家吧?
呵!真是异想天开!
不是,她该不会是嫁进沈家之前,就有预谋了吧?
沈怀谦顿感毛骨悚然。
果然,姚珍珠温婉一笑道:“就是想着,若是还在江都,我们该去拜访拜访的。”
老夫人轻哼:“沈家门庭低了,怕是够不着的。”
当初大郎落难,她多次去信求助。
结果收到的是绝亲信。
再是亲生的闺女,她也没办法原谅。
姚珍珠盛了碗雪白的鱼汤,递到老夫人跟前,柔声道:“今非昔比,祖母就允我们去看看吧……若姑母有苦衷呢?岂不是误会一场,白白让亲情伤了心。”
这世间,或许没有永远的亲情,但一定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有足够的价值交换,哪怕是再深的隔阂,也能化为乌有。
沈庭生附和道:“是呀母亲,当初那封信,一看就不是长姐所写,兴许真有什么误会。”
沈庭箫也说:“就让他们去看看,左右我们主动了,不管真相如何,都没留遗憾。”
老夫人终是叹了口气,“罢了,你们想去就去吧。”
姚珍珠起身福了福,“那孙媳斗胆,请祖母受累,书写一封家书。”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母女亲情都是最有份量的。
总比他们贸然登门有把握。
用过午膳,又喝了下午茶,直到所有人都没有问题了,才放姚珍珠回去休息。
沈怀谦心事重重,亦步亦趋地跟着。
好几次差点撞到姚珍珠。
终于,还是将她绣鞋鞋跟踩掉。
一旁不远不近跟着的拾芜,唰的一下,亮出精巧锋利的小飞刀。
“对不起对不起……”
沈怀谦回神,下意识蹲下替姚珍珠提鞋。
姚珍珠没动,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他。
提好鞋,沈怀谦直起身来。
目光对上,明明高出一个头的他,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