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有说话声传来。
是沈怀瑾在汇报功课。
不到五日,完成二十日课业,甚至读了一遍江都史。
“江都,乃衡山王的封地,自古以来便是鱼米之乡,沃野千里。”
“自老衡山王受封以来,此地便如明珠般熠熠生辉,百姓安居乐业,人口从最初的五万,逐年繁衍生息,如今已近二十万之众。”
“封地内,阡陌纵横,良田万顷,水稻如碧波般绵延至天际。衡山王深知农为国之本,每逢春耕秋收,必亲自巡视田间,体察民情,减免赋税,鼓励农耕。”
“江都不仅物产丰饶,更因衡山王的仁政而闻名四方……”
姚珍珠打断了他的背书,“这是正史,野史可有看?”
沈怀瑾愣了愣,脸颊微红道:“看了些。”
姚珍珠头也不抬,“说说看。”
沈怀瑾迟疑地说道:“老衡山王,与先帝乃一母同胞,因战事受伤,无法孕育后代,受封后,收养一义子。后,义子继承王位……也就是现任衡山王卫卓。卫卓深得老王爷教诲,同样将江都治理的很好……”
“传闻,衡山王与当朝长公主相互爱慕……”
“咳咳咳……”
沈怀谦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咳几声走了出来。
沈怀瑾忙行礼,“兄长。”
沈怀谦皱着眉,“谁让你看野史的?野史之所以叫野史,就是因为……太野,当不得真。”
再说,小叔子与亲嫂嫂谈论情呀爱的,合适吗?
沈怀瑾脸更红,想争辩几句,又识趣地闭了嘴。
姚珍珠笑笑,示意他先回去。
“让常姨娘少收拾点东西,出门在外,虽没法事事周到,但也不至于亏了你吃喝。”
沈怀瑾想着已经准备好的十来个食盒,抿了抿唇。
“是,少夫人。”
待他一走,姚珍珠邀约道:“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夫君同我一起去和祖母说说话吧,母亲也在,就当辞行。”
就好像,她昨晚说的那些,只是梦话。
小小年纪,怎就这般沉得住气,这般心思缜密,这般……令人敬畏呢?
沈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