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初宜手里的润肤玉露。
这是要亲自帮她抹的意思?
还算识相。
初宜嘴角压了压,赶紧关上门跑了出去。
姚珍珠也就不客气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软榻上。
薄衫清透,肌肤如瓷,在烛光的映照下,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轻轻搭在榻边扶手上的指尖,莹白如玉,与深色的木质形成鲜明对比。
姿态慵懒却不失优雅,像一只慵懒的猫,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妩媚。
这样的姚珍珠,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那份从容与淡然,陌生的是她身上那种难以捉摸的距离感,仿佛她永远站在一个他无法触及的高度。
沈怀谦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玉露在他掌心里暖了暖,方才轻轻揉抹在姚珍珠肌肤上。
无师自通,竟比初宜手法还让人舒服。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为了早日能与心上人双宿双归,什么身段都肯放下了?
倒弄得她像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专搞阴谋诡计,拆散别人的美好姻缘。
“柳大夫说我身体很好……”
姚珍珠惬意地微眯着眼睛,随意但诚心地说:“应该等不了多久的。”
让她退步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等,稍安毋躁地等。
沈怀谦动作一顿,眼里的旖旎之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所以,她觉得他做这些事,仅仅是为讨好她,好早日完成任务,与菱歌儿在一起?
她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们肌肤相亲,你侬我侬时,她明明一副完全沉迷的样子。
怎么可以事后就清醒成这样呢?
有种熟悉的深深的无力感,像蔓藤一样,将沈怀谦本就杂乱的心紧紧缠了起来。
本以为获得生机的它,再次彻底黯淡。
突然,有个念头,在沈怀谦脑子里炸裂开来。
也许,姚珍珠根本就没有心。
他们有过同样的境遇,同样被埋在命运的废墟之下。
挣扎间,磨灭了他的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