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秃的树杆,绞尽脑汁。
曾经的沈怀谦,文武双全,谁不说他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
如璀璨星辰般闪闪发光的少年,姚珍珠其实是见过的。
母亲惨死那天,少年曾递过一方绣着青松的手帕给她。
少年身姿挺拔,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少年对她说:“不要怕,公道自在人心,律法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父亲定会为你们作主。”
那时的他,站在阳光下,眉宇间满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可谁能想到,命运的巨轮竟会如此无情,将这样一个少年,推入深渊。
那句‘公道自在人心’,姚珍珠现在想着,也是深深的讽刺。
元氏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我只是在想,若谦哥儿能走出心魔,你与他其实是极其般配的……珍珠,你是我见过最刚强的女子,可你也告诉过我,刚者易折。”
“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才选择的谦哥儿,可否也试上一试呢?”
“就如这树一样,兴许还能救呢?”
姚珍珠默然。
今日已经是第二个人让她救沈怀谦。
她并非不愿意,而是无能为力。
有些路,只能自己走。
有些坎,只能自己跨。
选择沉沦堕落,还是选择重新站起来,没有人能替他决定。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
说姚家送信,让姚珍珠速回一趟。
姚珍珠忙向元氏告请,带着初宜拾芜火速赶回姚家。
来人也没说什么事,姚珍珠提着一颗心,恨不能飞檐走壁。
结果,刚进家门,就见姚百万和姚春生守在姚玉珠门口,一脸的紧张无奈。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父亲和弟弟妹妹都还全乎的,姚珍珠一颗心松了松。
“你可算是回来了!”
姚百万大松一口气,“你赶紧进去看看吧。”
姚春生耸着肩小声说:“二姐她疯了。”
姚珍珠莫名其妙:“和谁打架打输了吗?”
若真是这个原因,她今日